第(1/3)页 小年夜谢商要去苏家过,温长龄没有一起去。苏南枝晚上有通告,到家时,已经过了饭点。 苏宅的院子里有棵香椿树,树干长得很高,因为没有刻意修剪,枝桠肆意生长。香椿不是观赏性很高的植物,和别墅内外的造景不太协调。 这棵树是谢商出生那年种下的,香椿寓意长寿,有护宅和祈福的说法。 谢商在树下站了有一会儿了。 苏南枝过去:“喝酒了?” “一点点。” 谢商喝酒不怎么上脸,只是他酒量实在太一般,稍微喝点,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潮润的微醺感。 “新年快乐。” 谢商望向苏南枝:“新年快乐。” 西山首府可以燃放烟花,但必须在指定的地方,按照规定燃放。饭点刚过,不远处的半边天就开始盛放火树银花。烟花炸开,千朵万朵火光聚成的花坠在了香椿树的高枝之上,像星光陨落,洒在人间。 谢商看了看时间:“我走了。” “去陪温小姐?” “嗯。” 前两天有位夫人到苏南枝跟前说,谢商太娇惯纵容自己的恋人,把一个还没进门的外人地位抬得太高了,说这样不好,做长辈的最好趁早管教,不然等日后进了门,当婆婆的都没有话语权。 这位夫人也没什么恶意,就是这位夫人家里有个厉害的儿媳,自己心又不够宽,家中矛盾颇多。 关于谢商的婚姻问题,苏南枝看得还挺开的。谢商首先是他自己,其次才是她的儿子,在伴侣的选择上,他才是唯一的决策者。她自己也一样,也是独立的个体,无论是她隐退、复出、离婚,或是再婚,都是为她自己做出的决定,不是为了母亲这个角色。她尊重谢商的选择,就像谢商也尊重她人生各个阶段做出的选择一样。 “星星。”苏南枝叫住了谢商,“你怎么去?你不是喝了酒吗?” “梁述川没喝。” “那是你后爸,别没大没小。” 对了,苏南枝和梁述川已经领证了,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是前两天苏南枝起床后发现天气不错,就问梁述川要不要去拍证件照,顺便领了个证。 为了迎新春,火红的塑料鞭炮挂满了整个荷塘街,沿街的店铺很多都支了个小摊,卖对联和年货,帝都这座钢铁森林也就老街深巷里年味稍微足一些。 手机响了。 谢商驻足在院门口,接听电话。 “监狱里的那几个人已经松口了。” “我知道了,谢谢。” 谢商挂了电话,推开院门,一簇火树映入眼帘,然后慢慢散开,火光由密到疏,温长龄的脸在强光里渐渐变得清晰。 这应该就是前两天在烟花摊子上被老板夸上了天的“孔雀开屏”。 “谢商。” 温长龄发现了他,招手叫他过去。 “老板说能燃放三分钟,没有诶,好短。”她挽着谢商的胳膊吐槽,“他怎么虚假宣传啊。” 她理科天才嘛,擅长化学,也擅长物理。 她蹲着去哄没看够烟花的彤彤:“等以后,姐姐给你做,做个又漂亮又大的。” 彤彤笑着说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