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音色十分稚嫩。 落在杨士奇耳中,总有几分怪异之感。 觉得这种朝中秘闻,不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能参与的事情。 偏生他说得这么淡然。 杨士奇不由得想起那位天纵之才的太孙殿下,似乎也是这般年龄? 金陵卧虎藏龙,奇才无数,果不能以常理视之。 “这也简单得很,无非是“江山社稷,帝王安危”几个字。” “似巫蛊之祸,似玄武门之变,大抵都是如此。” 他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剩下的话,实不能随意宣之于口。 以这小娃娃的年龄,若能听懂,那便是世之奇才了。 江山社稷,帝王安危? 朱允熞反复咀嚼,顿觉眼前一亮。 之前徐妙锦向他汇报朱允熞,常茂,齐泰等人的事,他还猜不透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此际听杨士奇一说,却有若拔云见日,豁然开朗。 是了。 这些人一定是想做出对老朱安危不利的事情,然后不管成与不成,将这个罪名安到他的身上。 以他和老朱的关系,这也是唯一能做之事。 “那太孙殿下,又该如何应对?”朱允熞脱口问道。 他发觉杨士奇果然有才。 未入朝堂,却对局势洞若观火。 对朝堂斗争,皆了然如胸。 这份能力,胜过常人不知凡几。 但想想也对。 历史上的他,能当二十余年的首辅,历经几朝而不倒。 抛开治国理政的本事不说,在朝堂斗争上,绝对有其过人之处。 “小娃娃倒是喜欢刨根问底啊。”杨士奇笑道。 他并不生气,反而十分欢喜。 如此聪明伶俐的孩子,委实难见,不免就有爱才之意。 “我与太孙殿下一般年龄,常日听大人说起他的事,对他好生钦佩,不免为其担扰,你快说说吧。” 朱允熞明亮的双眼闪动,态度诚恳。 杨士奇叹道:“我非局中人,有些事情不明就里,不好断言。” “比如,我一直不懂,为何太孙不将黄士澄交三司审理,明正典法,却一直关在镇抚司诏狱,罪名亦密而不宣。” “以太孙殿下的聪明,原应不致于此,或许有我等不知道的隐秘。” 朱允熞听到这里,想要再问,又觉得自己一个小孩子,不能表现得太过于妖孽,刚才说得够多,继续说下去,就有些过了,便在桌子下轻轻踢了蒋瓛一脚。 蒋瓛刚才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只恨不能将耳朵堵上,不听这些话才好,此际见太孙示意自己,又无法推托,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这有什么不对呢?” 杨士奇笑道:“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黄士澄为朝中文官清流之首,他被捕入狱,朝中人人自危。” “此案不定,人心难安。” “太孙殿下毕竟还只是太孙,所做之事,应堂堂正正,使朝中人人信服,使天下尽皆安心。” “如此方是储君之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