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夜郎可没有这般的青铜铸造技艺。 “若是有万金铜像,我夜郎倒是能考虑出兵嘛!” “不过夜郎不只是我撒骂的夜郎,还是诸多部族的夜郎,以我撒骂的兵,可不够。” 撒骂王示意风允,还需要向那些依附在撒骂的夜郎部族许诺才行。 至于他能从中再抽多少好处,那是他们夜郎的事情。 对此,风允暗敲山风的眉心。 一边笑道。 “可,撒骂王可通知各部族的王,商议后向允诉说,此刻楚国尚能等待。” “而我也需派信使前往楚国,寻一能临摹撒骂王英姿之人,以画卷,带回楚国,铸造铜像。” 此时楚国瘟疫已解,治水有孙叔敖。 前几日时,他的楚灯异宝气运大增,也证明楚人民心已缓和,此时就这战事,自然不会这般急迫。 天子虽远征,却只带了几万人成一军,其余五师都是楚国周边之国,而楚国防守。 这粮草供给之事,不忧,此时怕是对峙之态。 如今,破局就在他,说动夜郎与蜀国,攻庸巴之后,让天子六师之气势,破口而泄,即可不败自退。 而这撒骂王… 万金之铜像,楚国在占领扬粤之后,自然能拿得出。 万金之像。 削一削楚囯之富庶,也能让其权贵,少些高傲。 对此,风允是丝毫不会为楚君节省。 眼下,这撒骂王也是同意了。 “哈哈,那我也去告知那群兄弟,楚使可也要好好思考,派信使时多写些,小东西可不能让他们出兵啊。” 说着,撒骂王起身,邀道:“楚使就随我们归撒骂城去,做客!” 风允拍拍装睡的山风,起身道:“自无不可,但还请撒骂王整军,楚国有意与夜郎国为友邻,自然不会虚此一遭。” “好说,好说。” “你们几个,这几天把兄弟们都召集起来,要干大事。” …… 翌日,从且兰国出。 撒骂王的人,跟随着身骑巨大蛮牛,高歌凯旋的撒骂王。 而风允骑在九尾之上,华贵而高洁的九尾一出现,就引起了夜郎人的惊叹之声。 这些人方晓得,为何他们的王会对风允如何和善。 原来也是奇异之人。 跟随在队伍半中,前后的夜郎人不敢靠近。 风允淡漠,身前带着山风,缓缓行在山路之间,倒也无碍。 “可有不舍?” 风允声音如风,轻轻打在山风的耳畔。 “撒骂王并未屠杀不做反抗的且兰人,也没有吞并这里的地盘。” 闻风允之声,山风没有回首去看,只是看着前方轻轻摇头,目光清澈。 “会被没有粮食的人,吃掉的。” “即使他们曾经叫我竹神。” “……” “不杀不反抗的人,这是撒骂王惯用的手段。”山风清澈透亮的声音,为风允解释,像是在介绍他眼中的夜郎之地。 “不管是这一位,还是之前的许多位,他们每十几年,就会用各种手段逼迫臣服自己的部族反叛,然后带兵攻打,收割这些部族的财富、粮食、女人。” “但不会占据这片满是山的土地,因为……坐吃山空。” “而且山中花木不会跑,山中生灵却会……所以,有足够睡女人,睡男人,生孩子,耀武扬威的地盘后,其他地方就可以像赶山一样,长成的挖了,留下小苗,继续长,等下一波赶山再来。” 风允想不出,这是一位七岁的孩童能说出的话。 但夜郎如今的撒骂王确实是如此。 果然只有本地之人,知晓本地之情。 “不过这一次,他杀死了且兰王。” 山风往风允怀中靠了靠,目中却没有害怕,也没有怜悯,只有思索。 “风允,你说为什么呢?” “我在且兰国能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真挚的眼睛,仰望着风允。 直呼其名,在他的人生中,并没有周礼,也没有尊卑,长幼,所视之人,都一样。 风允低声道:“因为邛都,靡莫、劳浸三个部族,有脱离夜郎国之意,似也要建国独立。” “还有句町原。” “撒骂王可能无法同时对抗这么多的大部族,所以,他需要一个威慑。” 风允摸摸山风的脑袋。 “别仰着了,小心扭到头。”发枯燥,却不是头发本身,而是许久没有清洁,其中还有碎石枯叶,摸起来并不舒服。 “不是…”山风迷茫道:“为什么都要称国呢?” “这有好处吗?” 像是感觉到风允并非是邪恶之人,也非那些无脑唤他竹神,诉求各种贪婪心愿的愚昧之人。 此时山风在风允这,他愿意倾诉。 “国,以墙护人族。” “护人,先聚人…”风允骑在九尾上,为他解答:“聚人之后,必定会产生引领者,方能形成秩序。” “而往往这聚人也是聚气运…” “什么是气运?”山风打断风允的话,赤子无邪,他只晓得寻求答案。 风允也不恼。 “气运就是每一位生灵的那份期许,那份信任,那份认可,汇聚一致成为信念,团结而无穷大的力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