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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加舍罗夫的头被格雷戈里的镰刀割了下来,加舍罗夫真正死亡后,与他并肩作战的苦行僧马鲁格表现出了更可怕的实力,这迫使其他人不得不寻求停战,并且承诺不再将他视作敌人。
加舍罗夫的尸体最终被圣杯教团的人取走,其随行的随从也被全部杀死。
随后一切恢复正轨。
海泽尔或者这里的其他人都不担心自己正在参与的事会遭到强烈的打击——不是说加舍罗夫,而是说国王和大臣、议员们的关注。
即使他们在这里做得再过分,女王也不可能真的将他们视作叛逆。
在这个时代,想要以最快速度传递信息,那就只有依赖一种名为悬臂信号机的机械,通过悬臂摆放成的不同符号可以精准表明一些信息,只有经过训练的专人可以解读。
当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一台信号机悬臂表达的信息后,另一座信号机的维护人员也操纵自己的这台机器复刻信息,更远处的信号机再做复刻.如此一传十,十传百,最终将消息越过数十上百公里送往王国的政治中心。
女王在亚新的宫闱中想要知道三百里外的消息只需要一天。
但维护这种悬臂信号机网络的价格不菲,仅一台信号机就至少需要三人操作和维护,长期运营对王国财政是一种非常大的负担。
王国内部现在只有两条线路一直在运营,一条通往西,一条向北。
魏奥底在南。
只要处置了追查过来的夜莺,即使是女王想要知道魏奥底的消息也需要至少一周。而想要调动军队平叛所需要的时间更久,一旦开战,军费就会如同流水般涌入这个无底洞。
因此在条件不过分的情况下,权力中枢会选择妥协。
权力就是妥协的艺术。
寻常人可能会觉得王室软弱,但智者能从规律中获利,当权者得到稳定,这好处已胜过千言万语。
俗话说得好:“成为头脑,而非手脚”。海泽尔相信自己即使还不是头脑,离头脑的距离也已经不算遥远了。
在他于巴斯贝宅邸处理完了真实世界的冲突后,巴斯贝们都松了口气。
史威思、库莫、安格斯、詹姆.即使是最年长的成员也对他信任无比,因为他是杰里米·巴斯贝亲自招来的人,这种信赖几乎要让他内疚了,不过他总记得以大局为重。
以杰里米的要务为理由,他从宅邸离开,走到马车边上时。脚步停了下来,和它保持了一定距离。
马车还是来时的马车,但倚在车厢上的马车夫换成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衣着则没变,还戴着原来那位车夫的软毡帽和黑背心。
这个陌生人听到脚步,微笑着抬头:“法莱,这次他们叫你过去做什么?我希望他们的命令没让你感到不适。”
海泽尔松了口气,他走到对方身边,低声回复道:“先生,一切都还算轻松,只是格雷戈里那里出了点意外,有几个人死了,他们叫我去处理后续。剩下的那个夜莺去了趟96号仓库,虽然没死,但我可以保证他之后一段时间没什么能力继续给我们找麻烦了。剩下的,我这边没什么好说的,倒是您看起来碰上了高兴的事。”
马车夫的笑容挂在脸上,像是夏天的杂草那样旺盛。
“法莱,我们这种人如果不高兴是不会让外人看出来的。不过现在我确实很高兴。有些让我一直纠结的事得到了证实,并且再也不会对我造成威胁。”
“那真是可喜可贺,先生。”海泽尔恭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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