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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除了他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和李舵主一个四十多的之外,其余的老辈子都没有低于六十岁的。
老沟寨的人寿命都不长,这些六十朝上的,已经算是寨子里的长寿老人了......
开席后,大家也都围绕着两个新人去聊,倒也是没有因为岁数的差距而出现冷场的情况。
然而,这开席不久后,顾宁安余光瞥了一眼摆在宴席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桌,一根未曾点燃的黑烛正孤零零的杵在椅子上。
于是乎,他就是看向一旁的李舵主,提醒道:“李舵主,你们家烛太爷,是不是忘记请了。”
闻言,李舵主一拍脑袋:“完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这就去请!”
说话间,李舵主快步行至那小桌之前,拿出一根火折子,点燃了黑烛的烛芯。
嘭!
火苗刚一燃起,就见一道虚幻的身影悄然浮现。
今儿个,这烛太爷着一袭红色衣裳,整个人也透着股喜气,只是配上他的身份,这喜气中也透着些诡异。
然而,虽说这回烛太爷登场的架势不大,相比于上次飞沙走石黑云蔽日,乘轿落地来说已经是低调了上百倍。
但他的出现,还是让在场的出现了数个呼吸的死寂。
就好像是原本嘈杂的班级,班主任突然从教室后门走了出来一样。
而那离开小桌最近的,烛帮伙计坐的那一桌,更是直接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朝着烛太爷的方向唤了一声。
这一下,可叫刚要恢复些声音的现场,变得更安静了。
见状,李舵主朝着周遭拱手道:“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咱烛太爷也是来吃喜宴的,大家无需拘束啊!”
“大家瞧,咱烛太爷也是怕他来了,大家会拘谨,所以才特地选了这么个地方单独坐着咧。”
一听这话,很多人才回想起来,本该坐在主桌的烛太爷坐到了犄角旮旯去,好像还真是怕他们吃得拘束一般。
加上烛太爷听到李舵主的话也没有反驳,这现场才是再度逐渐响起了热闹的交谈声。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烛太爷,倒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咋,我这位置咋跟守村人坐着的位置似的?”
“太爷!”李舵主转身道:“你可不能这么挑三拣四的啊,老沟寨的寨民生活也不富裕,能给您支出这么一个独桌已经是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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