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 三合一-《我在八零搞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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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生出来的。”林北说,“外边正在下雨。”
“不知道大后天会不会下雨。”余好好抬头,见日头已经偏西了,她脸上爬上红晕,想到她刚刚跟婆婆聊天,她又恼又羞,嘎巴嘎巴磨牙掐林北。
林北出溜一下窜出去,回头笑说:“我去喂鸭子,你别跟来了。”
余好好扭头走进院子。
林北笑着阔步走到水塘。
他进屋活鸭食喂鸭子,弄了好几桶鸭食,鸭子将将能吃饱。
林志炳手背后伸头瞅小儿子,见小儿子快回家了,也不过来跟他说话,他咳了一声:“小北,回来了呀!”
“嗯。”林北。
林志炳转身离开,没过多久,林志炳又出现在林北背后:“木船下水了。”
林北扭头寻找木船,木船停泊在门口。
林志炳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想小子,你该问我既然木船下水了,水里养了什么吧,老子偏不告诉你!
好多人问他水里是不是养了黑鱼,就连老六也问过他几回,他就是不说,让他们心痒痒。
“哦。”林北。
林志炳:“……”
林北放好东西抬脚离开。
林志炳来回转圈,见林北脚步没有停顿,走的又稳又快,林志炳气的直瞪眼。
林北回到家,窜到余好好身边:“你经常在池塘那边,有没有注意到我爹在池塘里养了啥?”
余好好用力捶棉被,林北:“……咳咳!!!”
林聪听到声响,哒哒哒在被单里穿梭,不一会儿他露出小脑袋,见爸爸那里全是灰,他“嗖”一下缩回脑袋。
余好好跑得快,她早就跑到安全地带,只有林北傻不愣登站在那里等她回话。
“我有一次看到** 爬上岸。”余好好喊。**二字她没有发出声音。
林北唇角含笑捡起余好好丢下的棍子继续敲棉被。
余好好:“?”
“你知道是什么?”
林北:“**”
余好好:“……”
就……好气。
吃完晚饭,一家三口躺在床上睡觉。
父子俩躺在床上玩游戏,余好好背对着父子俩,耳朵却支棱起来。
过了一会儿,儿子的声音减弱,不到半分钟儿子彻底不说话了,余好好耐着性子等了大约五分钟,始终没有听到她想听的声音,她转过身子,手肘撑起身体,探身靠近林北耳朵:“**”
林北抬起身子:“**”
余好好气自闭了,踹他一脚,把儿子搂进怀里,团巴团巴被子,带着儿子缩到床里面,不给他被子盖。
林北贴过去,隔着被子揽着母子俩。
次日,余好好睁开眼,视野里是一堵肉墙,她脚头触碰到软软的东西,余好好伸脚探了探,好大一团肉,好软和,好熟悉的感觉,有点像她摸她儿子的感觉。
余好好:“……”
林北拿开胳膊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余好好坐起来,爬到床尾,一眼就看到儿子无辜的睡脸。
余好好的脸变化来变化去。
“妈妈。”林聪揉眼睛咧嘴笑。
“……聪聪。”余好好。
林聪从被窝里钻出来,跑进妈妈怀里,一点儿都没有发现他换了一个地方睡觉。
余好好给儿子穿好衣服,两人一起出门。
烟囱里冒着烟,林北站在灶房门口:“你们母子俩起来了,正好可以吃饭。”
“聪聪,过来,爸爸给你洗脸。”林北招了招手,林聪屁颠屁颠奔向他。
聪聪,你知不知道你认贼作……呸,林北是他亲爹。余好好抬手靠近嘴巴扇风,扇走刚刚说的话,而后她痛心疾首看着儿子,聪聪,你知不知道你亲爹昨晚对你做了什么!!!
四月末早晨气温还是有点低,这种温度对大人来说没有什么,对孩子来说就有点凉了,所以林北用温水给儿子洗脸。
“好好,锅里还有点温水,你用温水洗脸。”他和儿子身上热乎乎,只有余好好身体冰凉,他抱着睡了一夜都捂不热。
余好好觉得麻烦,却还是领情了,她就不告诉儿子实情了。
林北牵着儿子到堂屋,余好好嘴角上扬洗漱。
余好好走进堂屋,父子俩正在埋头干饭,她端起桌子上的碗开始吃饭,林北用菜苔、蚕豆做的疙瘩汤,热乎乎的疙瘩汤到胃里,余好好顿时觉得自己充满了干劲。
林北不在家的时候,余好好通常五点钟起床,林北在家的话,余好好一夜无梦睡到七点多,八点钟左右吃早饭。
一家三口吃完早饭,都八点半了。
余好好刷好锅碗,她喊林北跟她一起去池塘。
林北抱着林聪和余好好出门,刚走出院门,林北就遇见了顾美兰、张盛、张衡安一家三口。
“他就是林北,是你们要找的人吗?”村民指着林北。
“是,是是。”顾美兰激动说。
顾美兰抱着儿子跑过来,把儿子放到地上,声音颤抖:“安安,给叔叔磕头。”
张衡安跪下,朝着林北磕了三个头。
林北蹲下来,把人搀起来,没有明确对哪个孩子说:“这是弟弟。”
“弟弟~”林聪。
张衡安好奇地看着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弟弟~”
顾美兰神情憔悴,听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奶声奶气喊弟弟,她陡然笑出声:“你家孩子多大?”
“再过两天就三周岁了。”林北说。
顾美兰惊讶说:“安安也还差两天就三周岁了,他是五月一号凌晨零点三十分生的。”
林北:“……聪聪,喊哥哥。”
林聪从爸爸腿上爬下来,牵着张衡安举手比划了一下:“弟弟。”
张衡安:“你高我大,我是哥哥。”
林聪坚持喊:“弟弟。”
两个孩子争执他们的,顾美兰感激她的。
“我们夫妻应该早点过来感谢你,但是因为我父亲住院耽搁了下来。”顾美兰解释道。她父亲前天傍晚离开派出所,走在路上毫无征兆昏厥过去,他们夫妻把父亲送进医院,她在医院照顾父亲和孩子,丈夫到派出所面对顾美娟、人贩子,丈夫还要应付席年年,席年年哭哭啼啼拉住丈夫说她不知情,甚至不要脸扑进丈夫怀里哭,丈夫躲开了,还要被徐要要警告不许对席年年动手动脚,当时她气的想要拿刀杀人,拉他们一块儿死,她不想活了。
来这里的路上,顾美兰脑袋里还时而闪过这种念头。
现在,她依旧有这种念头。
顾美兰甩了甩脑袋,暂时压下这种念头,毫无征兆给林北下跪,感谢他救了安安。倘若安安丢了,她会疯,丈夫也会疯,她爹更会疯,她只要想到安安去了她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丈夫、父亲疯疯癫癫,她的大脑都炸了。
林北拽了拽余好好,余好好把顾美兰拉起来。
可能余好好是女性,余好好眼睛温柔明亮,顾美兰情绪一下子没有崩住,抱着余好好哭。
余好好把人搀进屋里,张衡安跑去追母亲,林聪想了一秒钟,追了过去。
张盛站在林北对面,他扶着自行车,车把上挂满了东西,车篮子里也堆满了东西。
“让她们说说话,我们也说说话。”林北抬脚离开。
张盛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扭头看了一眼窗户,抬脚离开院子。
林北到了水塘,先给鸭子喂食,再捡鸭蛋,紧接着他打扫鸭圈。
太阳倒映在水塘里,一群填饱肚子的鸭子煽动翅膀奔入水塘,水面掀起阵阵涟漪,只留下太阳的残影。
张盛目光放空盯着这样的景色,这般闹腾,他竟然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他扭头看着林北忙碌的背影,张盛看到了他对生活的积极态度。
“你不怨吗?”张盛突然出声,“你明明救了供销社,供销社的领导没有感谢你,你不惹事努力干活,本镇、本县泥瓦匠堵你威胁你?”
林北身体僵了一下,他拄着铁锨:“我对供销社领导不是没有怨言,我不想和他们起冲突,因为我怕他们让我在余淮镇、县里混不下去,我被十几个泥瓦匠威胁,说实话,也受伤了,我不是不想带人找回场子,我怕我这样干会蹲监狱。”
“我冲动做事的后果就是我回农村,聪聪会走我走过的路。我都走一次了,哪能让他再走一次。”林北继续干活,“忍一忍又不会少一块肉,还会让孩子走其他路,我觉得值。”
张盛心里翻江倒海。
林北干完了活,把用具清理干净放进屋里,对张盛说:“我们回去吧。”
“好。”张盛声线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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